她已经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她若是要去南昊,这是她唯一的一条路了。
楚千凰闭了闭眼,心绪翻涌。
说句实话,她并不信任安达曼以及他背后的乌诃度罗,她也知道安达曼多少有那么几分糊弄她的意思,存心以“滕妾”来恶心她。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只要她获得乌诃迦楼的信任,只要她耐心地扶持乌诃迦楼重新夺回属于他的一切,届时,她自然可以找安达曼以及乌诃度罗算这笔旧账。
现在,她且忍他一时。
心里虽然是这么告诉自己,但这一刻,楚千凰不免就迁怒到了楚千尘身上。
若不是楚千尘,她会是以三公主伴读的身份,风风光光地去南昊。
她何至于落入现在这个窘境!
楚千凰眉头轻蹙,好一会儿没说话,似有一片浓重的阴云将她笼罩其中。
安达曼悠然地喝着茶,一看楚千凰的神情变化,就知她已经妥协了,笑吟吟地催促道:“楚姑娘,那你的‘诚意’呢?”
楚千凰抬手做了个手势,抱琴就把怀里抱的那个木匣子放在了两人之间的桌子上,接着打开了木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