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殿下,”安达曼对着顾玦也行了个昊礼,笑意又深了一分,“上次宸王殿下来昊国,吾皇未能一见,深感遗憾,这次让吾来了京城后,务必要向宸王殿下问个好,邀请殿下将来若有机会定要再去昊国一游,与吾皇一叙。”
“吾曾有幸在昊国见过殿下一面,今日能在这千里之外的大齐再遇殿下,这也是一种难得的缘分,吾敬殿下一杯。”
安达曼又举起了一杯被重新斟满的酒水,再次一饮而尽。
安达曼春风满面,一副急于与顾玦叙旧的样子,相比下,顾玦神色淡淡,冷淡如水。
顾玦没有起身,随手拿起面前的茶杯,沾了沾唇,就算是回礼了。
他举止优雅,如谦谦君子,而同时又极其轻慢,带着一种睥睨天下的轻狂,就差直说他没把安达曼放在眼里了。
安达曼的脸色微微一变,就是大齐皇帝都没对他这么轻慢。
若非他方才亲眼见证了顾玦与皇帝的那场对峙,知道顾玦连皇帝的面子都不给,此刻安达曼恐怕已经开口请皇帝去压制顾玦了。
安达曼注视着顾玦,想起了昊帝乌诃度罗的叮嘱,压下了心头的不悦。
他又笑了,带着几分玩笑的口吻又道:“这次来京城,听闻宸王殿下已经娶了王妃,真是可惜了。”
“吾国的四公主从小好武,对宸王殿下的事迹如数家珍,这次还缠着吾皇说,想一起来大齐会一会宸王殿下。吾皇本来答应了,可惜启程前,皇后恰好身子不适,四公主这才没能来。”
末了,他还强调地又说了一次“可惜了”,这语气意味深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