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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的顾南谨,因为是国之储君,自信内敛,高贵沉稳,收放自如。

但现在的他,却有种束手束脚、不苟言笑的感觉。

与阳春三月时那个把顾玦迎回京的皇太子,可谓判若两人。

楚千尘看着顾南谨的眼神有些微妙,心道:好好一个太子,却被皇帝逼成了这样,前世今生都是如此,还真是可怜。

顾玦请顾南谨坐下,顾南谨开门见山地道明了来意:“九皇叔,孤是奉父皇之命来请皇叔去今晚的宫宴的。”

顾南谨毫不掩饰心中的无奈,对着顾玦苦笑了一下,眉心笼出了一个“川”字。

楚千尘垂眸慢慢地喝着茶,心里明白得很。

皇帝让太子来请人,表面上是给顾玦脸面,但是,堂堂太子乃一国储君却被差遣来做这种事,无疑是损了太子的尊严,若是最后没请到王爷,传扬开去,损的是太子的威仪,保的是皇帝的脸面。

皇帝经过上一回的事,这是已经把太子当作踏脚石来用了吧。

这一点楚千尘清楚,顾南谨本人当然也清楚得很。

明明这间书房里温暖得很,可是顾南谨却是浑身冰冷,连指尖都微微麻木。

顾玦没有立刻答应,也没有立刻拒绝,只是静静地凝视着顾南谨。

顾南谨毫不躲闪地回视着顾玦,眸色复杂。

当屋子里寂静无声时,窗外寒风吹拂着花木的声响就显得异常明显,哗啦作响。

楚千尘望着窗外寒风中的腊梅,想着待会儿可以让琥珀去折几枝腊梅来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