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锦衣卫总旗的位置做了才短短一个多月呢,还不想丢官呢。
想想他们方才居然口出狂言地想把宸王妃带回诏狱,他就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随行的几个锦衣卫都懵了,一头雾水。
那总旗对着江沅挤出一个过分殷勤的笑,“原来是王妃啊,怪我眼拙,刚才没认出宸王府的马车。多有得罪,还望莫要见怪。”
总旗心里觉得宸王妃真是存心坑人,咱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你堂堂王妃出门溜达,就不能坐宸王府的朱轮车吗?!玩什么“白龙鱼服”啊!
几个锦衣卫才明白了,原来马车里的人是宸王妃啊。
上次丁总旗拦了宸王妃的马车,最后闹得连锦衣卫指挥使都被皇帝责骂,这件事在锦衣卫中也传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其中一人惊得手一滑,火把掉落在地,溅起了不少火花,烧到了一匹马的马尾,登时引来一阵骚乱,好几匹马焦躁地嘶鸣不已。
江沅依旧神情冷淡,连眉梢也没动一下,淡淡地问道:“那我们可以走了吧?”
“可以可以!”总旗连声道。
接着,他没好气地对着下属们斥道:“还不让路!”
几个锦衣卫赶紧给马车让路。
车夫一挥马鞭,马匹就继续拉动马车往前飞驰而去,一去不回头。
那之后,马车再也没有停留,一路通畅地又驶过两条街,然后进了宸王府。
楚千尘先下了马车,楚云逸跟在她身后也下来了,身上的酒气到现在还没散。
他眨了眨朦胧的醉眼,朝四周看了一圈,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只记得这里不是永定侯府。
“回家!”楚云逸一把拉起了楚千尘的手,想拉着她上马车,“我们回家!”
他的声音十分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