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火未消,心口犹如波澜汹涌,继续骂道:“你是子,朕是父;你是臣,朕是君,你知不知道何为天地伦常,简直无君无父!”
“顾玦无状,嚣张跋扈,今天朕非要教训教训他。来人,传朕旨意,给朕砸了宸王府,朕今天非让顾玦知道,谁是这大齐天子!”
皇帝先骂太子,骂完又骂顾玦,觉得今天一定要出这口恶气。
顾南谨:“……”
顾南谨欲言又止,眉心紧锁,神色之间掩不住的忧心忡忡,可他同样心知父皇正在气头上,根本就听不进他的劝谏……最近父皇的脾气是越来越暴躁了!
只这御书房的东西最近这一月来就至少摔了四五次了。
顾南谨总觉得皇帝有些不对,也曾旁敲侧击地让太医给皇帝来请平安脉,可是见皇帝觉得自己龙精虎猛,二话不说就拒了。
顾南谨正在为难之际,就在这时,另一个小内侍面色焦急地进来了,见太子跪地,不由怔了怔,但还是走到了御案前,对着皇帝躬身作揖,颤声禀道:“皇上,玄甲营异动……”
御书房内,霎时静了一静。
“……”
“……”
“……”
皇帝脸色一白,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他的身子撞到了后方的那把太师椅,发出咯噔的声响,在此刻寂静的御书房里显得分外刺耳。
顾南谨的脸色同样不太好看,一方面震惊,另一方面又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