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觉得楚令霄的这件差事来得太莫名其妙了,这简直是在把他往死路上赶,从此楚令霄的仕途怕是要彻底断送了,只要皇帝在位一日,就再无起复的可能性。
“娘不必为他费心。”沈氏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穆国公夫人以为她在赌气,欲言又止地唤着女儿的名字。
沈氏知道她在想什么,又道:“娘,反正这件事差事无论楚令霄办成什么样,侯府都不会被夺爵,有个爵位给沐哥儿就够了。”
“楚令霄是死是活,我压根不在意。”
沈氏眼神坚定,语气淡漠,仿佛在谈论一个陌生人似的。
穆国公夫人:“……”
沈氏紧紧地攥着帕子,眼神更冷,仿佛覆了一层寒冰似的,沙哑着嗓音低声道:“如果他真做了‘那件事’,我杀了他的心都有,还管他前程不前程……”
她根本懒得去管楚令霄的死活,就让他自己去撞得头破血流好了。
窗外,天色阴沉沉的,层层叠叠的阴云布满了天空,仿佛随时要坠落似的。
庭院里的翠竹沙沙作响,似在低语。
沈氏端起茶盅,喝了半杯茶,定了定神,然后问道:“娘,爹派去豫州的人什么时候能回来?”
十几天前,穆国公派了亲信去往豫州那个沈氏当年生产的大平寺调查当年的事。
穆国公夫人神色一凛,道:“找到了当年大平寺中的一个知客僧,现在正在来京城的路上。”
沈氏暗中调查俞嬷嬷,是找穆国公夫人借的人手,所以,穆国公夫人也第一时间知道了俞嬷嬷意外死了的事,知女莫若母,她猜到了女儿跟她一样也在怀疑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