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与北地相连,顾玦和秦曜要好,要是秦曜拱手把西北全都给了顾玦,让两地连成一片,那可就是大齐的一大祸害了!”
顾南谨:“……”
顾南谨有些无力,暗叹:父皇对九皇叔的心结太深了。父皇的这种猜忌之心怕是会让为人臣者寒心。
顾南谨想了想,继续劝道:“父皇,秦世子既然没有弑父,那么袭爵天经地义,而且,西北边境有蔺国以及其它一些小国虎视眈眈,屡屡来犯,南阳军不能一日无主,否则恐怕会动摇西北的军心与民心。”
皇帝:“……”
皇帝沉默了,心里觉得太子妇人之心太重,不够杀伐果敢。
御书房里,陷入一片死寂。
当倪公公送走了玄净道长又返回御书房时,就听皇帝语含深意地沉声道:“南阳军的这些人一天一个说辞,一会儿说是秦曜弑父,一会儿又说秦暄弑父,简直儿戏,也不知道查清了没有!”
“南阳王之死事关重大,必须查得一清二楚,再来议袭爵之事。朕打算择钦差亲赴西北,务必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
皇帝自觉此计甚妙,可谓两全其美,进退自如。
若是南阳王之死真的还有隐情,那么秦曜理所当然就不能袭爵。
就算是真凶确为秦暄,自己也能以此为借口拖一拖承爵的事,也算给秦曜一个下马威,让他知道自己才是堂堂大齐天子。
皇帝眸生异彩,询问顾南谨道:“太子,你觉得谁堪任钦差之职?”
顾南谨:“……”
顾南谨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