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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依旧灿烂,可是顾南谨的周围却霎时如同阴云笼罩般。

芙蓉园的管事太监和羽林卫的指挥同知直接跪在了被阳光烘烤得几乎可以煎鸡蛋的地面上,两人皆是冷汗涔涔,面白如纸。

今天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他们当然责无旁贷,降职那都是轻的。

顾南谨已经坐上了太子的金辂马车,他信手挑开窗帘一角,板着脸冷声问道:“查得怎么样了?”

管事太监先答道:“回太子殿下,死掉的内侍名叫王于河,他是九岁进的宫,当年豫州水患,随难民逃难到京城,这些年一直规规矩矩……”

管事太监心里也冤啊,这都进宫快十年的内侍了,一直安分得很,他又怎么会想到这竟然是个刺客呢。

指挥同知紧跟着回禀起荣韬的身世来历。他与王于河相差一岁,也是那年豫州水患时的难民,这些年同样是老实本分,不功不过的。在羽林卫,这样的人太多了。

顾南谨神色更冷,又问:“杀人的那个呢?”

他问的是那个小胡子侍卫。

指挥同知忙又答:“他叫赵彦章,祖上三代都是冀州人,十五年前进的军营,一直待在五军大营,去年刚被提拔到羽林卫。”

暂时来看,赵彦章与这两个刺客的来历迥然不同,应该不会是同伙。

顾南谨眯了眯眼。

他也没说话,杜公公就知道他的意思了,让人把赵彦章提了上来。

赵彦章很快就来了,也跪了下去,对着车辇中的顾南谨行了礼:“参见太子殿下。”他的脸色也是惨白,神情局促。

顾南谨开门见山地质问道:“你为何杀了荣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