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皇帝突发奇想,想来看看几个皇子书读得如何了,就带着几个内阁大臣临时来了上书房考教几个皇子。
一个小内侍进去通禀后,不一会儿就领着黎公公进去了,里面众人的十几道目光都朝他涌了过来。
黎公公恭敬地俯首作揖,如实禀道:
“皇上,宸王府的大门紧闭,奴才让人敲了又敲,在王府外足足等了一炷香功夫,王府内都没动静。”
“奴才实在没办法,也不能硬闯宸王府,就在王府外把钦天监定的婚期说了三遍,然后就回宫来了。”
黎公不敢抬头看皇帝,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生怕自己被皇帝迁怒。
上书房里的一众皇子们与阁老们也听到了这番话,三三两两地交换着眼神,神情各异。
有人觉得顾玦不识抬举;有人皱了皱眉头;也有人暗自神伤,比如二皇子顾南昭。
众人又都望向了前方的皇帝。
着明黄色龙袍的皇帝正坐在平日里太傅用的那张书案后,神情慵懒,不怒反笑。
他手里的折扇微微扇动着,心道:顾玦也不过如此,他无力抗旨,也就使使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小花招来打自己的脸。
可笑,真真可笑。
看来顾玦是真病了。
皇帝的薄唇勾出一道嘲讽的弧度,却是故作感慨地说道:“父皇临终前,还一直念叨着九皇弟的婚事,朕一定要将婚礼办得风风光光,以慰父皇在天之灵。”
顾南昭觉得心口又像是被捅了一刀似的,喉底泛起一股浓浓的苦涩。
这婚期定下了,也就意味着尘妹妹很快就是他的皇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