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玦一个字都没有多问,直接对着云展做了个手势,“去吧。”
云展二话不说地快步离开。
这三样东西说难不难找,尤其是第一样再好找不过了,至于后两样,他们怕是要到京郊找上一些人家,才能寻到。
楚千尘让那军医给她打下手,先给秦曜的几个大穴扎了针,然后道:“我先行针替他稳住了心脉。他还在发高烧,你们用烈酒给他擦拭身体降降温。”
“我再给他开一张方子,先固本培元。”
楚千尘开了方子后,中年军医就下去抓药了。
屋子里一下子变得空旷了不少。
楚千尘看着顾玦,往两人之间的如意小方几指了指。
她一个字没说,顾玦已经明白她的意思了,伸出了左手腕,往方几上一搁。
楚千尘就给顾玦也探了脉,确认他有在乖乖吃药,满意地笑了。
旁边在给秦曜擦身的小厮瞟到这一幕,心头有种莫名的感觉:自家王爷在这位小神医跟前未免……未免也太听话了点。
这个念头只是刚浮现,就被小厮给掐灭了,觉得自己简直是大逆不道:想什么呢,小神医只是在给王爷探脉而已。
顾玦突然对楚千尘道:“你认得他?”
这只是顾玦的一个直觉,想到了,就问了。
如今,南阳王死于世子秦曜之手的消息已经传到了京城,京中上下不知道多少人在骂秦曜心狠手辣,大逆不道。
面对顾玦,楚千尘一向毫无隐瞒,“嗯”了一声,目光再次望向了榻上昏迷不醒的秦曜。
上一世,经此一劫的秦曜性情大变,阴郁癫狂,就像是疯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