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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摩指了指胸前的那滩茶渍,以南昊语对那僧人道:“他污了我的家徽,我必须让他付出代价!”

淡褐色的茶渍恰好沾在了他胸前的虎头纹上。

楚千尘心里默默叹气,为楚云沐的运气默哀,南昊人以家族为傲,弄脏了他的家徽就等于羞辱他的家族。

楚千尘看向了那虬髯胡,以汉语朗声道:“听说昊国还是遵循强者为尊,既然如此,就凭实力说话,你以为如何?”

楚千尘笃定对方能听懂汉语。

南昊人建立昊朝后,也开始汉化,学说汉语,而这几个人既然有家徽,又能出使大齐,显然是南昊的贵族。

她此话一出,茶棚里的其他茶客也是一惊。

最近京中来了不少番邦人,说的都是叽里呱拉的鸟语,茶客们也习惯了,多是以轻蔑的态度看待这些番邦蛮夷的小族小国。

可是南昊不同。

南昊一直对大齐觊觎在侧,中原的一半江山在南昊人手里,所有大齐百姓心里都有一个美梦,希望有一天大齐大军可以南下收复汉人的失地;也同时有着一个噩梦,怕有一天南昊人可能北伐。

犹如一颗石子掉入湖面,泛起阵阵涟漪,茶摊附近一些路人听说这里有南昊人,也好奇地围了过来,没一会儿,这茶摊就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虬髯胡多摩愕然地看着楚千尘。

眼前的大齐少女眉目如画,明艳无俦,身量才堪堪及他的肩头,好似那枝头的娇花般柔弱易折,自己只要一只手就可以折断她纤细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