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胆满身是刺,那些尖刺贴着她的手指,她没松手,只是眉头皱得更深,看向帘子。

树脚下的调笑声穿透了上来。

“白小姑娘,你不饿吗?大哥这里有好吃的,你下来!我给你吃!”

男人的声音粗犷,笑声中带着隐晦的下流。

“别害羞啊圣女,你下来,哥哥们疼你。”

“听说你们无尤宗的姑娘那是一个赛一个水灵,来让哥哥们见识见识啊!这小破岛上都是些恶婆娘,老子好久没尝过姑娘味儿了。”

“怎么都没声儿?人在上面不?”

“肯定在,我都闻着了。香得很,还别说,这圣女味儿还真没尝过呢。”

笑闹声越来越大,他们笃定阿淮在这树上,因此恶意和觊觎越发的不加掩饰。

阿淮轻颤了一下,慢慢起身,靠着帘子走去。一步步走到帘子后,通过缝隙往树下看去。

夜色沉郁,但白月当空,映得大海反射出蓝幽幽的光,把下面的景象也勉强照亮。

三个男人正站在树下不远的地方,他们穿着最为粗糙的麻衣,几根麻绳拧成的草鞋,裤腿一直挽到膝盖上面,胡子拉碴,不修边幅。

那三个男人现在正踩在水母上,两个穿草鞋的,剩下一个甚至光着脚。

阿淮看了一眼就退了一步,回到了帘子后。

看来他们并不认识她做的陷阱。

《无刃刀》中提过,最开始被放逐的恶人们也尝试过吃海鱼,但十有八九都被毒死,往后就再也没人打海鱼的主意,众人开始吃山上的野兽,野兽被猎,所剩无几,再后来就出现了人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