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如何,轻易涉入日后的朝堂之争,前车之鉴许多,却谁也不希望自己也成为后世人的前车之鉴。
南安郡主显然有些失落,但也未再强求。
嫣玉目送南安郡主走后,端起浅酒斟饮半口,尚未放下酒盏就感觉有人过来。
“嫣妹妹。”盛萍的声音响起,嫣玉才抬眸望去:“盛萍姐?没想到你也过来了。”
盛萍抚着小腹笑说:“平日在府上都闷得慌,早被婆婆看着不得自由。这可好不容易能出来走走,我可便是求之不得呢。”
听她这般说来,嫣玉也带着几分调侃之意道:“保宁侯夫人待你可真真的好,你背后还这样说她,她可不知道呢。”
盛萍仍是笑着:“我这平日都好好的,婆婆却总怕我走路摔着,喝口水都会呛着,便是看着我都还不放心的。如今可是我不自在,她看着我也心慌。”
保宁侯夫人慌不慌,嫣玉也不知道,但她知道张太太却是满腹忧思。
这事还是在前儿听贾敏说起的。
在庄家花宴后,又是元春有孕晋封一事,正是风头无二;嫣玉就寻着由头归宁林府,本是提醒母亲此事蹊跷,顺带提了一句盛萍想与黛玉结姻亲之事,贾敏才说起,张太太正为盛萍忧心不已。
据说是张太太为盛萍问了一卦,却说盛萍之子若生在明年,当是福及父母,贵不可言。
贾敏还劝着张太太许久,说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事情。做母亲的自是希望孩子前景可期,但盛萍有孕可是喜事,即便不是她为盛萍所心心念念的贵子,也是盛萍嫡亲的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