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换上病号服是近十年前的事了。

米仓枝夏靠在床上,一旁吊着点滴,长管连到手上,消毒水的味道这么多年了还是印在她的记忆里,挥之不去。

而且还是同一家医院,虽然改建后不见原型,但氛围并没有变。

“真是服了。”远坂凛抱臂站在床旁:“过期了的面包竟然尝不出来,应该说是你真是大小姐,还是说你竟然是大小姐?”

米仓枝夏完全没法反驳,转过头去假装没听见。

“总之你就在先呆在这里吧。学校的事你的同学说会处理好,不过你家那边——”

“不用说。”米仓枝夏回道。

医院里有远坂家的熟识,凛的妈妈也常年住在这里,所以没有联系米仓家的人。

“……我知道了。”远坂凛放下手里的袋子,是医院提供的生活用品:“那我先走啦,已经很晚了。”

“嗯。”米仓枝夏点了点头:“晚安。”

房门关上了,影子从暗处隐隐上浮,米仓枝夏很快缩进被子里,只露了手在床边,整个人蜷成一团。

讨厌打针,讨厌医院,讨厌……一个人呆在这里……

眼睛紧闭,她几乎是强迫自己睡去,第二天被护士叫醒检查,之后护士端来早餐。

“你是远坂的朋友吧,”护士笑着和她搭话,“米仓,难道是那个米仓?”

在冬木四处可见米仓家的痕迹,广告牌上,商品信息上,各种媒体上,没人能躲开。

“不是。”米仓枝夏系上衣服扣子:“是的话就不会一个人在这里了。”

护士点了下头,大概也少见没有家人来的未成年,她露出一丝同情但没多问,叮嘱了她一些注意事项后离开了。

根据诊断,她着两天都要打点滴,之后再观察一天,最快不到三天就能出院。但米仓枝夏完全不想呆在这里,吃完早餐就离开病房,去了天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