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录取名单的那天,也见到了她。
她是少数孤身人里的一个,在雪天里连围巾都没戴,手冻得发红。当时他以为她没考上,因为少女没有露出一丝笑容。
她和那个寒冷的冬日那么相配,名字却是相反的。
“老师们,同学们,早上好。”北信介站到了主席台前,读着写好的稿子。他的视线却追随着少女的身影离开,直到她消失在了门后。
随着门关上,所有阳光全都被遮挡。
巴掌堪比刀背,刮在脸上时,米仓枝夏只觉得有些冷,不觉得疼。
她静静地望着父亲,在母亲惊恐的视线,和姐姐冷漠的注视中,她反倒弯起嘴角。
父亲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对她拳脚相加。
“枝夏,”母亲轻声道,“先前不是说好了吗?你不是还写了稿子,就这么浪费掉了。”
“……没有说好。”她攥紧了手里的纸,不知从哪儿来的勇气将它揉成一团:“我说过我不要当新入生代表——”
又是一个巴掌,掌风落在她的头顶上。
“还在学校里……”是母亲拉住了父亲的手。
不远处,有迟到的学生匆匆跑来,看到他们几人,放慢了脚步,发出探寻的注视,像是马上就要上前阻止。
米仓枝夏兀自哽咽着,几乎要落泪。她决定结束这场对峙,转过身去。
只听父亲说:“我不想再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