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时,北信介最多想他没见过的“朋友”是否以前就和米仓枝夏认识。
“不过对方有时过于豪放。”远坂凛又接着说:真没想到枝夏会是他的类型。”
北信介接道:“多认识些朋友是好事。”
就像远坂凛不了解北信介一样,北信介也不清楚远坂凛是怎样的人。单从她先前来看米仓枝夏,可见很在乎友人,性格还算开朗。
要说她是否故意说这些,也没必要多思。
在来到后院前,北信介是这么想的。
昏暗的天空混杂着最后一层灰橘,在肉眼还能分辨形状的天色中,他看到米仓枝夏的身影。她侧着身体看向陌生男人,而男人正好低头看她,露出一只血月般的眸子,是能吞噬人的气息。
两人的轮廓重叠,就像是在亲吻。
北信介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在他意识到前,走向两人的脚步比迈入赛场时还要快、且重。
一股躁动自心底而生,没入这夜色中。
日复一日的训练使得他能接住自赛场对面发来的球,年复一年的实践使得他能种出灿若黄金的丰收麦田,但此刻他将米仓枝夏拉向自己,却是未经思考后的举动。
今天第二次。
他早晨并没撒谎。他的确认为自己是经过判断才将米仓枝夏与迹部拉开距离。但现在他察觉到了,事实并非如此。
只有三分是他出自理性的决定,此刻大概只有一分。
“我已经充分了解了,你实在没有警戒心。”北信介点燃了烛光:“不仅是迟钝。”
没头没尾的一句,柔光却照得他的眼睛里透出几分冷意,或许也和语气有关,带着形容词的评价是全然主观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