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什么,”迹部勾起嘴角,“只是说我们要走了,桦地还在车里等。”

米仓枝夏:“……”

“你看上去好像又要说什么。啊,能猜到。无非是家族关系代代相传,桦地要有自己的选择之类。但是米仓,你是极罕见的个例,”迹部景吾单手插袋,凑近米仓枝夏,“用自己的标准看待所有人和事,只会是一叶障目。”

米仓枝夏没法反驳。

“站在自己角度看待世界是人之常情。”北信介忽然拉住她的手臂,将她往后拉,同迹部隔开距离:“每个人都是如此,没法分出高下。”

米仓枝夏有些诧异地望向北信介。

“真美妙啊。”忍足笑道弯了眼睛:“今天的天气。”

米仓枝夏:“……?”

北信介在屋子里收拾茶盏,米仓枝夏出去送两人。和桦地打了招呼,迹部上车前,按着车门回头。

他像是想说什么,先是扫过山川风景,接着视线才落到她身上:“米仓——”

“祭典上见。”忍足抢先说道:“虽然也不知道能不能抽出时间过来。”

迹部瞥了眼忍足,吞下了要说的话,坐进了车里。

回程路上,忍足侑士也没精力看窗外堪比秋日北极圈的山景。

他依旧倒在最后一排:“‘没有想’是什么意思?”

北信介看他们出来,也走出客厅。自己问他和米仓枝夏是什么关系,北信介回“住在一起”,又说“不是你们以为的关系”。

“她是个意外迟钝的人。”忍足侑士说。

“你怎么想?”迹部又问。

“我知道,所以什么都没想。”北信介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