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了不得。极自然地说这房中的摆设是出自米仓枝夏的手笔,完全不将迹部快要具象化的压迫放在眼里,像是拂袖一挥就化解了可能的伤害。
而且谁听了他说的话,都会觉得这人可靠。
“不愧是当过强豪学校运动部部长的人。”忍足侑士靠在窗旁的墙边:“迹部,我意外看好他们哦。”
“白日做梦。”迹部说。
米仓枝夏以最快速用完早饭,放下了筷子。
就算被影响了心情,也不是食物的错,胃口依旧很好。而且这些事情也让她冷静下来,无论迹部要如何出招,她和从前一样挡回去就是。
读中学的三年,她可是一直都在做这样的事啊。
“……就这样。”米仓枝夏深吸了口气,站起了身。
北信介刚好回餐室,米仓枝夏一时不知要如何面对他。要说的事,不想说的事,她还没分清。
“一个人可以吗?”北信介开了口:“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
他多少看出来了些不对劲吧。米仓枝夏摇了下头,笑道:“没事的,谢谢。”
北信介看出她笑得很勉强。蓝发看似带笑却有其他心思,金发的则言行间都透出一股本应藏于心中的傲气,他还是要做好发生肢体冲突和其他意外的准备。
北信介:“我就在隔壁。”
心底浮出一股暖意。米仓枝夏望着北信介清亮的褐眸,忽然涌出想要拥抱住他的冲动。
但她不及细想,只说:“我知道。”
米仓枝夏走进房间,径直走来,坐到了迹部的对面。
茶桌并不大,两人之间隔着差不多一条手臂的距离。但从前在学生会她向来都是坐迹部左手边。一个小小的变动,足以说明许多,但不比人们以为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