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观察一阵。”心情放松有利于身体,北信介说:“你在今晚前能降下38度就不去。”
“嗯。”米仓枝夏的手落了下去。
听到这消息,她像是安心了,浮着的眼皮垂下,闭上眼睛。
“先别睡。”北信介阻止她进入沉睡:“我给你的手上药。”
他端来一盆水,沾湿了小毛巾沾,拧干后,北信介握住米仓枝夏的手,用毛巾的一角擦过她的手心。
“唔……”米仓枝夏疼得皱起眉头。
像是有带刺的藤条划过她的皮肤外层,只是轻轻带过,却像是要撕扯下一层。
“因为有其他伤口,所以会疼些。”北信介说道:“很快就好。”
清理好后,他打开一管软膏。毒藤过敏不少见,当地人家常备药物。
米仓枝夏感到一股凉意漫过手心,像是将手浸润在最清澈的溪水里。在舒缓的感觉中,她又睡了过去。
好像只是一眨眼,她醒了。
天色已大亮,北信介走到窗外,束起窗帘。
“我煮好了粥。”他回头说道。
脑袋依旧发昏,困倦与迟钝缠住了她。
米仓枝夏迷迷糊糊地望着上方灰黄色的天顶。只要不是医院的白房间,哪里都好。
一个人坐在床上,等待着有人来,但只有父亲的司机定时出现,吉转交给她需要完成的作业。
当她忍不住其他人在做什么,司机背出了父亲、母亲和姐姐的日程表,他们听上去确实很忙,没有时间来医院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