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你给我的感觉和以前熟悉的男性不一样吧。”她也说不太清,但这好像并不重要:“不过,还是我先去泡吧,谢啦。”

自觉消化了自己想法的米仓枝夏离开了房间,但在不了解情况的北信介听来,这个解释却格外奇怪。

和以前熟悉的男性不一样……北信介并不觉得自己处于一般男性的定义之外,相信其他人也会这么认为,那么只有可能是——他琢磨道———去掉状语“以前熟悉的”,就是和男性不一样。

米仓枝夏没把他当成男性看待?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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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这个世界上最模糊的存在。在亲口询问之前,没人会知晓答案。

北信介并非咄咄逼人的性格,何况面对的是不确定的描述。只有自己先理解、从浮动之中抓住理清一切的线端、找出那掌握着关键的唯一问题后,他才会开口。

首先,米仓枝夏说的“以前熟悉的男性”是谁,需要弄清楚。

但是对农家来说,在配种这天,其他事都要被推后。

人工配种更方便,但考虑到动物权,当地还是以自然□□居多。为了保证成功率,提供公猪的那户邻居会带来两只公猪,采取双重保障。

对方来得早,北信介也起了个大早。第一轮结束后他才回去准备早餐,却见米仓枝夏在厨房里。

时间是六点,他推测米仓枝夏至少会睡到八点。她不像早起派。

“早上好。”米仓枝夏扭头看来,睡眼还惺忪着。她的手里举着把刀:“我在准备早餐,你怎么一早就出门,不会一晚上没睡吧?”

“我习惯早起。”北信介走上前,看砧板上被切得大小不均的黄瓜块:“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