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璟然很是赞同道：“长凌于此道很有天分，三哥的手艺早让他学去了。我从前吃过两回，青出于蓝，很不错呢。”

陈行之闻言，瞧了他一眼。

楼璟然全无所觉，倒是九黎眼尖地看见他这个吃味的眼神，不由笑道：“他哪儿能跟陈师伯比，陈师伯给楼师叔做的，何止是菜呢。一百个顾长凌给你，师叔都不换吧？”

他戏谑地朝楼璟然眨了眨眼睛，楼璟然脸一红，赶紧道：“吃菜，吃菜。”

九黎哈哈笑起来。

席上谈笑风生，冲淡了离别的伤感。

饭饱酒足，四人聊了很久很久，终于还是说起了一直刻意避开的话题。

楼璟然道：“我和三哥明日便要离开，前几日虽也与你师父见了一面，但我仍是不安心。去了擎天大陆，他心里怕是不好受，九黎师侄多陪陪他，莫让他沉溺伤怀才好。”

“嗯，我会的。”

九黎正色应着，而后有些不舍道：“师伯师叔明日就要走了吗？”

“嗯。”

楼璟然与陈行之对视一眼，轻声道：“五十年了，早该回去的。”

顾长凌不由道：“我知师叔师伯报仇心切，但万事还是要以你们的安危为先。”

“是啊！想来几位师伯在天之灵，也不会愿意看到你们以身犯险。”

九黎赶忙劝道。

楼璟然笑起来，“我们知道的。就算是为了兄姐，这条命，我们也当珍重。我和三哥商量好了，回去后便先回斩天门潜修，若没有把握，不会去送死。”

这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