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甚者,有人提出要烧死妖魔祭天。

而亦浅因为身负万魔血阵的缘故,体内灵力丝毫无法施出,?故只能东躲西藏,狼狈不堪。

亦浅伸手下意识捂住被风吹来纱的额角,?自嘲地勾起一抹笑,暗叹世事果然无常。

她竟还不如丛间的一只兔,空中的一只鸟,?林间的一阵风自在。

自胸口向全身猛地一阵针扎般刺痛,又像是无数蚂蚁在体内啃咬,亦浅疼得趴在地上,咬紧牙关,十指紧紧抠紧泥土中。整个人不停地轻颤,但竟没有一声□□。

最后,她整个人都疼死了过去。

待到金乌西坠,玉兔东升,亦浅长长的睫毛动了动,慢慢地睁开了眼。

夜晚的林子中只有皎白的月光透过郁郁葱葱的林木星星点点地洒落下来,周围安静地可怕,只偶尔有夜枭于空中煽动翅膀的声音。

身上的痛已然轻了许多,虽心脏处依旧时不时阵痛一下,但尚在能忍受的范围内。

亦浅艰难撑起身子,坐了起来,不在乎满身脏污,竟不知从哪来得兴致,眸光中似乎藏着星星,难得地抬手去鞠那一捧月光。

夜色中,少女虽一身狼狈,但此时身上仿佛是在发光,美好地让人不忍打扰。

“值吗?”

蘅梧的声音突然在林子中响起,惊起了一片飞鸟。

亦浅没有理会他,只垂眸看着手上的那捧月光,神情专注含情,安静且祥和,没有半分蘅梧想看到的不甘悔恨。

“仙君,值吗!”

声音陡然升高,像是受了什么了不得的刺激,又像是见不得亦浅忽视自己,蘅梧咆哮着:

“以己身换天下,仙君到了这般地步,还觉得值吗?”

见亦浅依旧那副不在意的模样,蘅梧越发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