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浅点头:
“足足半个月了,哥哥你若是再不醒,我…”
顿了顿,亦浅停了一下,略略低头,垂下眸子,长长的睫毛遮掩住了眼底的不安与脆弱,瞧着令人心疼化了。
白九当然也不例外,他当即欲伸手抚慰,不料他抬手的瞬间,就听亦浅大言不惭地宣布:
“哥哥你下回再这般吓我,我就去做太子妃!”
“胡说什么!”
一声轻斥,亦浅捂住发疼的额头,泪眼婆娑可怜巴巴地看着白九,小心翼翼地勾了勾他的小拇指,撒娇般说到:
“我胡说的,我只要哥哥!”
白九无语,顿了顿,正要说话,就听见外面“哞”的一声,车子猛然晃了一下,不动了。
白九刚想问什么情况,就见亦浅驾轻就熟地爬了出去,拿起方才丢到一边的牛鞭,抽到牛屁股上,然后好心好意地商量:
“大哥,别吃了,你不是才吃过,劳烦您受累再走一走,乖,哞?驾!”
噗嗤一声,白九忍不住笑了一声,身上除了睡多了的无力并没有有什么不对,白九随之起身掀开帘子,坐到了车外。
看着亦浅虎虎生威在空中甩着的就是不落到实处的牛鞭,眼底划过一道笑意,白九轻声问:
“我们这是去哪?”
“终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