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察觉了,是蘅梧。”

这话说得斩钉截铁,毫不犹疑。

白九不愿她卷入其中,蘅梧吞了龙气,又吸了数个鲛人,此已极难对付。况且……

眸光微闪,他坚定地抬头,毫不妥协:

“是他又如何?”

向前走了两步,愈发逼近亦浅:

“就算是他,阿浅你又能做什么?杀了他?囚住他?”

一声劝哄:

“乖,和我一道回去。”

亦浅抿唇没有说话,但直挺挺的腰都在无形和白九对抗。

白九亦毫不退让地看着她。

上首的周琮轻咳一声,待两人同时侧头看他时,方说到:

“丹阳,听白道长的话。”

亦浅挑了挑眉毛,不由抱臂看着此时同仇敌忾的两人,轻嗤一声:

“我偏要又如何?”

向前一步:

“哥哥,我们找了这么多天都没有找到蘅梧的半分踪迹,可他却躲在暗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京郊的地震、离州的水坝、英州的蝗灾,还有泰山的地震,我们谁都不知下一瞬蘅梧会指向哪里,哥哥,我们不能再等了!

“我们只能,以我为饵,引蛇出洞!”

这话说得气势磅礴,掷地有声。

白九见此深深叹了口气,本想强制将她送走,可也知只要她找到机会必然会逃出来,与其让她冒然行动,不如放在眼前,好歹能尽力护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