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真不能放过我?”

法惠闭目,带着无限的慈悲,叹到:

“我若放了施主,那施主又可愿放过苍生?”

“苍生皆蝼蚁,我辈皆可杀!”

像是有些发狂,原本束发的碧玉冠落下,十万烦恼丝在蘅梧身后飞舞,蘅梧眉心处的血色红莲颜色愈发浓重,像是沾染了血般,红地令人心惊莫名胆寒。

“何必执迷!”

法惠不改初心,再次念动佛号,佛手泛出的金光更甚,也愈发用力地向下压去。

蘅梧吃力抵抗,继续说道:

“天道无情,大师才是痴迷。如今天门已关,大师立地成佛的宏愿难成,何必苦守那无用且限人心性的戒律清规,还不如放肆一场!”

“痴儿!”

法惠一声感叹,没再和他啰嗦,掐诀施出了最后一击。

“阿弥陀佛!”

佛祖金身在法惠身后显现,一带着卍字纹的佛掌带着雷霆万钧重重地落下。

猛地吐出一口黑血,蘅梧不在意地抬头,看向前方金刚法相的法惠,似是不在意周身的穷途末路,似念诗般咏叹:

“大师既不愿意放我,那我又何必放过大师?”

说罢,不知是施了什么术法,他竟也打出一道金光,生生破了法惠的法相。

法惠后退数十步,方好不容易站稳,与此同时,一双手已然横穿了他的胸口。

法惠低头,略有些不可置信,他缓缓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