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闻言微微眯眼,低下了头,沉声问:

“什么时候醒的?”

亦浅装傻:

“就在你说不给我吃蜜饯的时候。”

白九明显不信,愈发逼近,一时两人鼻息相绕,在白九令人发烫的目光下,亦浅率先认输撇开了头,但绝不修改答案。

见亦浅坚贞不屈,白九好笑,他伸手触了触亦浅额上的温度,不放心地又准备从被窝中摸亦浅的脉,不料亦浅如蚱蜢般猛地后退,然后坐起身,用被子抱紧自己,认输:

“在你给我喂蜜饯的时候。”“那你为何不起?”

白九指责。

那时你正亲地起劲,我刚醒来就遇到这般刺激的事,不得慢慢消化。再说,后来我见你絮叨,也想知道你说些什么。

白九见亦浅没有说话,不由催促:

“为何?”

亦浅见他咄咄逼人,不由端庄一笑,但说出的话却再气人不过:

“还不是怕我蓦得睁眼,吓得哥哥你咬掉自个舌头!”

“咳!咳咳!”

一阵猛烈的咳嗽声,白九骤然起身,一手指着状似无辜的亦浅,一边拼命地止住咳嗽。

“非…非礼勿言。”

亦浅迤迤然放下身上的棉被,自觉占了上风,笑着说:

“方才,哥哥亲我的时候怎不想着非礼勿动?”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