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门关合的间隙中,?亦浅瞅了一眼门外的情况,?再加上鼻尖充盈的香火气息,确定这就是一间寺庙,加上卢荷如今的相貌打扮,?亦浅断定这是王通接卢氏两人的玉泉寺。

永闻玉泉寺极为灵验,且寺中的素斋极为可口,?亦浅可惜地叹了口气,和白九一道看向走进的卢荷。

仔细看卢荷的第一眼,亦浅立马就发现了端倪,?卢荷略浮的脚步、颤抖着的双手以及急促的呼吸都彰显着她恐怕受了不浅的内伤。

卢荷艰难地走到妆台镜前坐了下来,深吸一口气不料却像是碰到了伤口,猛然一阵咳嗽,好不容易才舒缓下来。

努力平复着故意,卢荷埋头在自己的臂弯处,良久方抬起了头。

梳妆镜中曾经清秀的美人已然迟暮,不管卢荷愿不愿意承认,她的脸到底沾染上了岁月的痕迹。

试着将台上花瓶中今日方摘的红花放置耳边,然后莞尔一笑,试着做出一副拈花一笑的形态。

据说,当年,崔善清就是以这一笑拨动了王通的心弦。

但东施效颦终究是画虎类犬,卢荷看着镜中那佯装作怪的妇人,突然一怒,猛地将桌上的东西扫到了地上。

心思恼怒间,就听见门外传来通报:

“王通王大人亲自来寺接老夫人归家。”

“回姑母诚心礼佛,还需些时日。”

“诺。”

待侍从离开之后,卢荷强忍着疼痛不知从哪翻出纸笔,开始写信。

亦浅好奇地凑了过去。

王涣吾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