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一声尖利的声音,?卢荷从卢氏怀中抬起头,目露疯狂,执拗不改:

“我只要嫁给表哥,姑姑,?求您!”

说罢,便膝行后退一步,然后便框框地磕头,?以能得到卢氏的应允。

“一哭二闹三上吊。”

亦浅在后面摇了摇头,?这是吃准了卢氏的心软。

卢氏果然看不得这些,?她抱着卢荷,制止了她的动作,心痛道:

“荷儿,?王崔已然联姻,你是嫁不得通儿的,?你想开些。”

“姑姑,我想不开!”

眼底充红,卢荷仿若下一秒就要崩溃,?她像小时候那般轻轻拉扯着卢氏的衣袖,不甘心:

“姑姑,我从小就梦想着当表哥的新娘,我不甘心呀!”

察觉到卢氏痛苦的神情,卢荷就像是抓住了溺水时的最后一根稻草,她有些激动地开口:

“做二房…做二房也是行的!”

卢氏闻言乍变的神色没有熄灭卢荷心中的火焰,她越说越觉有理,她死死抓住卢氏的衣袖,一字一顿地说:

“姑姑,我去做二房,我…我可以。”

自小养大的孩子居然会说出这般话,若是寻常人,卢氏定然会说寡廉鲜耻不知自爱。

但到底是亲手带大,她站了起来,决绝地转过身去,不再顾忌卢荷的低泣,沉声说到:

“今日你伤风了,胡言乱语些我都未听到,荷儿,听话,归家去罢!”

丝质的衣袖从手中划落,耳边是卢氏不容拒绝的声音。但似是没有听懂卢氏的隐晦拒绝,或者是她根本不想听懂,卢荷不死心地重新抓着卢氏垂下的裙摆,仰着小脸,不住地向卢氏保证:

“姑姑,我是愿意的,我愿意给表哥做二房!”

亦浅似乎都能看见卢氏太阳穴上不住跳动的血管,同情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