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微微侧头,躲过了亦浅伸过来的手,在亦浅疑惑的目光中开口。

没有解释原因,倒说起终南山的旧俗:

“七夕那日,山下会举行簪花会,若男女两人有意,则会佩戴相同品种的花以表真情。”

顿了顿,装作没看见亦浅脸上的红晕,白九接着说:

“方才阿浅为我簪花,是在表明心意?”

说话间,白九俯身凑向亦浅,鼻息相接间,亦浅推开凑过来的白九,留下句:“今天又不是七夕”就顺着卢荷两人离去的方向追去,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架势。

又是一声轻笑,白九怡然抬步跟在了亦浅身后。

书房。

中年美妇笑着对正练字的少年说到:

“通儿,你表妹刚来,你带她转转如何?”

少年放下手中的笔,看了眼母亲身后正含羞怯面如娇花照水的少女,抿了抿嘴,拒绝:

“母亲,父亲留下了作业要晚间检查。”

美妇含笑的嘴角僵了僵,然后又温声商量:

“通儿,书是永远看不完的,你先陪你表妹转转!”

“学海无涯苦作舟。”

王通垂眸:“既然书看不完,那就只能抓紧光阴,一刻也不敢懈怠!”

美妇微微皱眉,回头拍了拍快要落泪少女的手,安慰:“荷儿,你先出去,我和你表哥说两句话。”

卢荷顺从地点了点头,回身又含情且带着丝丝的幽怨得看了少年一眼,方飘然离去。

待门关紧,美妇方再次出声:“通儿,我知道你懂母亲的意思!”

王通起身作揖:“通儿不懂。”

语气温和,带着些许的困惑。美妇似是被噎住了一般,她蹙着眉,半天才再次开口:

“荷儿有什么不好,竟令你这般瞧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