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漫不经心般看了眼法阵中的生魂,五官深邃面容英朗轮廓精致,想来原身定然也是个英姿飒爽俊美的少年郎。
语气不自觉有些不好:
“想他做什么?”
“谢适如今当在边关,为何魂魄会至晋地?”
没有察觉到白九语气中的酸意,?亦浅是愈发地疑惑不解:
“纵使是生魂游荡,?他身上有佛光护体,理应离肉身不远,可晋地离边关…”
“你识得谢适?”
停顿间,白九突然问到。
亦浅下意识摇头,?正好对上白九不信的眼。顿了顿,想到什么般,偷偷瞄了眼白九的脸色,?发现其正在神色不明地看她,?下意识地不敢说谎,?只得老实说:
“真不识得,只是…”
“只是什么?”
看出她的欲言又止,白九追问。
亦浅又忍不住偷看了白九一眼,?方谨慎地回答:
“之前…听…表哥提过…”
如今天家的几个皇子都称得上是亦浅的表哥,但能和她提起诸事的也只有那英武不凡的周朝太子:
周琮。
白九的面色不变,?只定定地看着亦浅。
亦浅被看得心虚,一脸菜色地继续说道:“表哥之前曾到边关巡视,见谢适是个难得的将才,?很是欣赏,本想带回京培养,但谢适说愿在战场上历练。”
又瞥了眼白九的神色,没发现其有什么变化,只得斟酌着继续说:
“表哥虽可惜不能将谢适带在身边培养,但也欣慰于谢适的雄心豪情,曾与我说过…”
“假以时日,谢适定然是镇守一方的名将。”
“周琮倒是什么都给你说!”
似笑非笑的声音。
亦浅头大,恨不得以头抢地自证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