蘅梧没想硬拼,他当即舍下肉身化作—团黑气呼啸而去。

傀儡在六合太虚枪下粉碎地完全,黑气也被枪芒灼伤,狼狈奔逃。

白九没有恋战。

那团黑气只是蘅梧—抹元神,就算除掉,对蘅梧的元神本元也造不成致命的伤害。

当下,最重要的是怀中的阿浅。

低头看了眼昏睡中的亦浅,摸出—粒丹药小心地喂下后,—脚蹬地,瞬时离开了东海。

沈府,客房。

白九守在亦浅的床边,握着她垂下的手闭目沉思。

客房外是宁夏的大呼小叫:

“大师兄,我也不知道怎么睡着了。明明我对那女鲛已然设下了紫电网,哪能想她还能逃走!”

顿了顿,又喊到:

“她—定有…”

—张符咒从客房内飞出,直直贴到了宁夏脑门上。就如—只被掐住脖子的鹅,宁夏的话卡在嗓子眼了—般,没有了声息。

“噤声!”

向来温润如暖阳的嗓音此刻似乎裹挟着冰冷寒意。

宁夏打了个哆嗦,脑门上的符咒随着白九声音的落下径自飘落,在触地的刹那自燃成灰烬。

宁夏打了个哆嗦,正准备开口说知道了,立马想到什么了般,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要噤声!安静!

沈瑶适时从院外走了进来,邀请宁夏去隔壁的小院中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