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活地用手搓了搓珠子,待身上的寒意全部被驱散,双唇再次恢复红润后,她如又没见识又财迷的土财主般举起了珠子,对准头顶那并不刺眼的太阳光线,仔细打量,打量间还不忘翻转珠身。

白九未料她在暖和后会立即做出这般行为,故意做出一副要抢的样子:“那只是暖手用的火灵珠,阿浅你百宝袋中珍宝不知凡几,怎还一副傻里傻气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亦浅淡定地收回举着的珠子,满意地再次揉搓,感受着那迷人的暖意,方笑眯眯地抬头看向白九:“哥哥,所以本质上我还是没见过世面还贪财的土老冒!”

说罢,还不以为耻地加了句:“那又怎么啦!”

白九好笑地听她大放厥词,然后抬手摸了摸她已经暖和的手背,方带着与有荣焉的语气回答:“没怎么,再好不过啦!”

摩挲着珠子,亦浅抬眼看向方才将自己惊吓过度差点掉进莲池的两个人,不,也许是两个鲛才合适。

鲛人族果然俱皆容色不俗,皮白如玉,耳边似有鳞甲,透过清澈的水面,隐约还能看见两条鱼尾。

亦浅在岸边看那两鲛人在莲池中忙活了半天也没看出来个名堂,纳罕问:“他们在做什么?”

白九摊了摊手:“我又不是他们,如何知道?”

亦浅翻了个白眼,想到什么突然问:“这莲池中的水是活水?那沈家也忒不小心了些。”

白九忘了亦浅一眼,解释:“这莲池确是死水,但天下水脉一源,地脉可接天下之水!”

亦浅吃了一惊,没想是这般,地脉接天下之水,那鲛人比自己想像的威胁更甚。

亦浅沉吟片刻,没想出什么个所以然,也不勉强难为自己,吐了口气,想到什么重要的事,又问:

“哥哥,方才我差点落水,衣袖被打湿,身上更真切的遭受了砭骨的寒意,在魂境中受到的一切会加诸在现实中的我们身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