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楚枫眠将茶杯狠狠地掷在地上,猛然起身,指着楚如兰鼻子骂道:

“弄错了!好一个弄错了。是不是赶明你再来一句弄错了,我就不是你爹啦!”

语气震耳欲聋,誓要掀起屋顶。

楚枫眠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楚夫人也一脸不赞同。

楚如兰丝毫不妥协,又磕了一个头:

“儿心意已定,望爹娘成全!”

-

“这般坚定?”亦浅在边上疑惑。

虽早知楚如兰被蛊惑,但毕竟心里估摸的和现实还是有所差距。

亦浅从没有想到鲛人的蛊惑术能至于此,明明是对另一个人情深意切的话,可生生地能安到其他人身上,不犹疑虑:

“鲛人的蛊惑都这般高强吗?”

还带着些不可置信。

白九明白她的潜台词,赞叹她的观察敏感程度,笑了笑回答:

“当然不,若每个鲛人都有这能耐,也不能举族世代守海眼了。”

亦浅闻言,不由又打量了小鱼一番,电光石火间突然想到那日鲛人说族长有事外出,指着小鱼惊呼出声:

“她是鲛人族族长!”

白九点头,然后感慨:“没想鲛人族这辈竟出了条银尾。”

亦浅看他,不明白:“银尾怎么了?”

白九看她一脸懵懂就知她没有好好看山海谱,一边暗搓搓预备加大她的学习量,一边耐心解释:

“银尾方有化龙的可能。”

这么一说,亦浅有了印象,难免又问:

“那日怎么没见哥哥你说?”

是指初见沈瑶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