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浅看他贱兮兮样子,加上以往嘴碎情态深入人心,不由疑惑当初在天枢门见到的美姿容性高洁的竹马是南柯一梦:
“哥哥,你这是离开山门暴露本性放飞自我啦,天枢门里高洁不可攀的大师兄本性竟然如此嘴碎,恐怕多少师妹芳心碎成一地,可怜可叹。”
白九毫不在意:
“阿浅,爷不过上山学到了几年,你就忘了爷的性子,爷才是心碎一地哩!”
想到白九未上山学艺时的形态,亦浅叹了口气,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本以为修道修心让他移了性子,没想竟是憋得变本加厉。
舒了口气,忍不住重新反驳:
“心眼再小,也不如哥哥你的心眼小!”
说完便不再理会白九,大步踏入院中。
白九见她进去也忙跟了进去,边走边无奈应答:
“就当是我心眼小吧!”
白九话中隐约的无奈纵容令亦浅又狠狠瞪了他一眼,方转身看向沈瑶和楚如兰。
楚如兰制止了下人的行礼和通报,轻车熟路地进了厅堂,见沈瑶正站在一旁的桌前练字,便瘫到了就近的座椅上等待。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沈瑶放下了笔,回头看到楚如兰的形态,不由一乐:
“这般累?”
楚如兰忍不住抱怨:
“沈伯父如今防我跟防贼一样,我十次来有十次见不到你,这次好不容易赶上他老人家未下衙,可沈姨拉着我说了大半天话,可把我急得!”
沈瑶似笑非笑:
“你这是在抱怨我娘?”
楚如兰警惕:
“才没有,岳母一片心意我怎会不知好赖抱怨。”
讨好地笑了笑,楚如兰又道:
“瑶瑶,要是你能说服沈伯伯待我宽和些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