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浅瞪了他一眼,不说话了。

白九被她一瞪,摸了摸鼻子。

这边,唐素沉浸在夜霄裸身的震撼中,一时没有言语。

夜霄自觉艰难抬手,努力脱去外衣。

唐素恍惚间上前帮忙,就在唐素脱了外衣欲伸手解里衣衣带时,夜霄按住了唐素的手:“方才是玩笑话,某里衣并未湿透,姑娘莫要着急。”

唐素回神,看清眼前状况脸色乍红,拿过夜霄外衣,小声说了句“我出去晾晒”,就快步出了草屋。

夜霄身着白色里衣靠坐在床上,目视唐素出门,原本俊朗凛冽的面孔因为受伤反倒多了几分羸弱温和,颇有几分翩翩佳公子的模样。

“所以,唐素改使美人计啦?”亦浅开口。

“显而易见,否则就是蚍蜉撼大树。”白九摊手。

“这么夸张?”亦浅怀疑。

白九没有说话,眼神表示就是这么夸张。

“就算是。”亦浅翻了白眼,想想又问:“唐素突兀现身此处,爷说那夜霄可有生疑?”

“爷仿佛记得自个姓白。”

“没让你换祖宗。”亦浅嘟囔,想了想索性自个猜测:“天之骄子,自诩无人能伤,自负得紧。”说完还状似无意地瞟了白九一眼。

白九接受到信号,但疑惑:“你看我做什么,爷可惜命的紧!”

亦浅噗嗤一笑:“知道你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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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素回来后,两人就互道了身份。二人皆改名换姓:卫芝、宋仲。

唐素向夜霄称自己被伯叔霸占家产,叔伯虎视眈眈欲将她嫁给县令的傻儿子,只好无奈逃出独居山中;而夜霄说自个是落魄举子云游四方,瞎练了些功夫,碰巧在此处突破,不料却学艺未精走火入魔。一个感怀身世孤苦,一个感慨怀才不遇。

短短几日,两人就颇有几分感怀深触同病相怜心心相惜的意味。

亦浅想起那护体神光,忍不住感叹:“哥哥,夜霄说他瞎练些功夫的时候,你猜唐素会不会想挠花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