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道袍广袖无风自起,身姿飘渺,凌然出尘,仙人之姿。

亦浅没出息地看呆了。

猛然回神,掐了下手努力镇定。

又强词夺理:“你们道门几百年都没出个飞升人物了,哥哥,你莫要痴心妄想。”顿了顿又摆例子上事实:“再说,你们玄门又不禁嫁娶,就说前两年玄玉道君娶亲,那排场可是闻名天下。”

说人不揭短。

白九总算明白京城里那些人为何恨亦浅恨得咬牙切齿,甩袖离开。

健步如飞。

亦浅跟在身后跑得费劲,忍不住伸手去抓他的袍角,如泥鳅般滑手的袍角在脱手好几次后才终于被抓住,步子也放慢下来。

亦浅傻乐,又想到方才白九的美风姿,色迷心窍,胆从色中生:

“哥哥,你要不要和我好?”

理直气壮。

毫不辜负曾经要星星不能给月亮、肆意横行、刁蛮任性的女纨绔之名。

闻言白九脚下一滑,忍不住转身:“你怎变得这般死皮赖脸?”

亦浅闻言不禁松了袍角,一脸伤心受伤,眼睛里那闪烁的光也似熄灭了般,让人好生心疼。

“是我的错。”

白九突然又开口,亦浅不由抬起头亮晶晶地看他。

白九话音倏而一转,显然不是很吃这套,继续:“我忘了你一直是这般死皮赖脸!”

亦浅听他如此说气馁地收了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可又不服气,愤愤不平:“你为何不吃这一套?”

白九摸摸下巴,疑惑:“我为何要吃这一套?”

亦浅有理有据:“王家的大姑娘每回露出这般我见犹怜的表情,京里那些公子哥恨不得为她赴汤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