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粪君并不在意亦浅的沉默,像是终于打开了话匣,开始滔滔不绝:“我们已告知周边村民莫要上山,你为何在山上?”
姑娘这种气质如何是山民,你个有眼无珠。
亦浅翻了个白眼,继续腹诽。
早知这山上有山魈,打死我也不上山。
我宁愿在山下等白九等到海枯石烂。
那男子还在耳边絮絮叨叨,看得出平时是憋地够呛。
亦浅听着脑瓜子疼,有些后悔,想抽之前让他这个话痨蹲下说话的自己。
突然间其眸光一闪,浑身下意识紧绷。
话痨身后大约十步的距离站着一个巨怪,人面长臂,黑身有毛,反踵,面似微笑。
大抵就是他们说的山魈。
那山魈正对着吃粪君流口水,目光贪婪。
亦浅下意识缩了缩身子,恨不得能立马晕过去,又忍不住给白九这帮同门下了绣花枕头的定义。
明明山魈就在几步远的身后,这憨比竟还在碎碎念紫电网是一次用品浪费可惜。
亦浅用余光紧紧盯着山魈的动作,却不敢贸然提醒。
万一那山魈暴走,吃粪君恐来不及出剑就会被咬掉脑袋,那么紧接着没了脑袋的,就是她。
周遭越发静寂,连原本隐约的蝉鸣声都消失无踪,空气就像凝结了般,只剩耳边的唠叨声。
亦浅头皮发麻,本来因丹药好些的伤又因过度紧绷的身体而扯得生疼,一身冷汗,只能暗自祈祷追山魈的人快些回来。
这么大个没看见吗,瞎跑什么!
山魈咧开的嘴愈发大了。
那大嘴至少能装亦浅两个头!
亦浅浑身发毛,小心翼翼地撑起身子。
山魈没有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