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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丑问曰:“夫子加齐之卿相,得行道焉,虽由此霸王不异矣。如此,则动心否乎?”,孟子曰:“否。我四十不动心。”原意是公孙丑问孟子:请您出任齐国的丞相,实行自己的政论,就此建立霸业,这样,您是否动心。孟子的回答很淡然:我过了四十岁就不动心了。

叶信芳下笔如有神助,从不动心说到淡泊名利再说到君子之德,沾沾自喜,自觉良好。

院试的难度,确实比县试、乡试要提升很多。而一个秀才功名,要奔波三地,就算是理想状态,一次就过,也要考上十场才能取得。

他想起清代曾经有学者认为,秀才是最见真学问的,因为相较于会试和乡试,秀才试更加的公平严格,秀才作为士级别的最底层,利益干系不大,而举人、进士就不同了,故而古代的科场舞弊案多发生在乡试和会试,这两场考试多方利益牵扯,阅卷又因保密的原因,容易出现暗箱操作,所以经常会有意外发生。而遍观明清两代的著名文人,有的也许考不上举人或进士,但鲜少又不中秀才的,例如蒲松龄,十九岁参考,接连中县、府、院试第一,名噪一时,最后却屡试不中,直到过了七十岁才授了一个贡生功名。

下午才过一半,叶信芳就交卷了,答案已经写好了,再检查也无法更改,他本以为这次自己能是第一个出来的,没想到一出考场就看到了宋修之。

对方此刻坐在书童带过来的小板凳上,垂着小脑袋,一动不动,乍一看还以为脖子断了。

宋修之第一场院试出来,总感觉自己身上一股子味道,为了避免第二场进考场要如厕,头一天夜晚他滴水未进,考场上的清水也一滴不喝。

当然,最后的结果比较感人,不想小解的他,肚子疼得想大解。

“修之怎么这么快?”叶信芳问道。

宋修之缓缓的抬起头,脸色惨白如纸,虚弱的道:“我想回去洗澡。”

叶信芳吓一跳,这样子感觉像是命不久矣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