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恪回忆了一番游湖的经过,没想通“羞辱”二字从何而起。

他打转方向盘,把suv开进车库,同时真诚地问:“怎么说?”

宋昀然用力戳着安全带:“你在暗示我演技不好,当初看我哭不出来的时候,说不定你还狠狠地嘲笑我呢。”

他认为这番推理很有逻辑。

反正换作是宋昀然自己,如果看见一个被资本强捧的资源咖,居然连一场哭戏都哭不出来,肯定会想“就这?换我上肯定演得比他好”。

秦恪沉默了一会儿,把车停稳后才问:“其实当时我想了很多,你想听好话还是坏话?”

“听真话。”宋昀然瞪他一眼,“爸爸今天就必须知道,你在心里吐槽过我什么。”

地下车库的光线昏暗,车内没有开灯。

秦恪靠着椅背,轮廓浸在半明半暗的光线里,仿佛把宋昀然的意识也带回到了前一世的湖边。

低沉的嗓音缓缓响起,秦恪说:“那会儿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这演员好笨,导演讲得那么细致,他竟然都酝酿不出感情。”

宋昀然:“……”

倒也不必这么真实,我多少还是要点面子的。

“而且他的想法也很奇怪,周围那么多人等他的戏,他却还有空关心剧组有没有黑粉。”

宋昀然欲言又止。

就不能适当美化一下我当初的形象吗?

“可他是真的想把那场戏拍好,一直跟自己较劲,急得脸都红了。”

秦恪侧过脸,明亮的黑眸将温柔的目光望进宋昀然眼中,“所以他虽然有点笨拙,但也很努力,是个非常负责的演员。”

宋昀然被这道视线看得晕晕乎乎的,舔了下嘴唇,小声问:“所以你还是认可我咯?”

秦恪点了下头,继续说:“那时我还在想,这人挺有意思,将来有机会可以交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