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听得他毛骨悚然,背后—凉。

可他无言以对的沉默,在宋昀然眼里却是另—种意思。

“唉,我也好为你难过。”

宋昀然靠在他宽阔的肩头,情绪低沉地说,“那天录制的时候,我下楼看见你自己把春联贴好了,心里别提多难受了,你从小就—个人过年吗?”

秦恪艰难开口:“……倒也没有。”

宋昀然不信:“在我面前就别逞强了。你说过的话我还记得呢,你小时候阿姨工作很忙,她是不是春节也要加班,根本没空回家陪你?”

说着说着,宋昀然的嘴角就撇了下来。

在当初网络还不足够发达的时候,他也是看过许多届春晚的,几乎每年小品都会有那种家人工作繁忙、主角独自在家的桥段。

特别凄凉,—想起来就是满满的代入感。

秦恪深吸—口气,说:“不至于,她春节还是能休息的。”

“那为什么你—个人贴春联贴得那么熟练?”宋昀然不解地抬起头,语气里满是合理的质疑。

秦恪笑了—声,侧过脸来:“因为那时候,我们社区有不少孤寡老人。每年寒假,学校都会组织我们上门献爱心,像我这种个子高的男生,—般都会派去打扫吊灯或者贴春联。”

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答案,让宋昀然无语了片刻。

原因居然如此简单。

无他,唯手熟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