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恪无声地笑了一下,心想小孩可比你难哄多了。

结果刚消停没几分钟,宋昀然又突然坐起来:“你说编导姐姐会不会是在忽悠我,要么我连夜把母带偷走吧。”

秦恪无言以对,很难想象小宋总的脑袋里成天都在想些什么。

他索性用行动取代言语, 起身伸长手臂一勾,直接把宋昀然按回了床上。

宋昀然:“?!”

搞什么,你这个逆子,居然对爸爸动手动脚!

他挣扎几下,发现秦恪虽然瘦,力气却很大,是每一寸肌肉都意外结实的类型,用武力可以轻松把他彻底镇压。

“快松开,我要被你勒死了!”

无奈之下,宋昀然只好就地求饶,“我说着玩的,怎么可能真去偷母带!”

秦恪根本没有使出全力,知道他是在夸张,便平静地回道:“叫声哥哥我就放开。”

“要脸吗,你还欠我一声爸爸没叫呢!”

“……?”

宋昀然神经一颤,仿佛从秦恪的沉默中品出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他当即用上可怜巴巴的语气:“哥哥我错了,痛痛痛,求求了,哥哥你快住手。”

话说出口后,他悲哀地发现了一个事实。

万事开头难,上回他在医院叫过一次哥哥后,这次叫起来就没那么别扭了。

甚至秦恪不知为何突然绷紧的小臂,也让他感到了无穷的乐趣。

几声哥哥就让你无所适从了吗?

呵,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