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件外套领口很高,拉链全拉到顶后,就遮住了小半张脸,衬得声音也有点发闷,像在一本正经地控诉。

秦恪忍住笑,问:“你也害怕了?”

“……”

宋昀然心中涌上一阵无语,不想承认事到临头,他的压力其实比导演更大。

正如网友所言,这次宣传捆绑了整个宁东集团,倘若到时票房口碑双惨败,那丢脸的就不只是他,还有他的父母。

到了那时……

宋昀然的眼前,不受控制地浮现出白婉宁暴跳如雷的画面。

他沉沉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别搞到最后,连跪下来求我妈也不管用。”

“不会。”

回答他的,是近在耳侧的低沉嗓音,“我说过,不会让你跪下来求白董。”

宋昀然搭在扶手上的指尖颤了颤。

他默默蜷紧手指,等到耳边温热的呼吸离远了,才游魂似的点了下头。

安静几秒,又一鼓作气将外套拉链扯了下去。

奇怪,怎么又热了。

一个半小时的观影时间,宋昀然都没办法集中精力。

他像个被迫观影的局外人,麻木地仰头望向屏幕,隔几分钟就换个坐姿,满脑子都在想秦恪刚才说的那句话,总觉得那语气中别有一番深意。

可他和秦恪互爆马甲之前,独自脑补过太多有的没有的。

不堪回首的经历,让他不敢随意做出判断。

毕竟错过秦恪给出的关键信息不要紧,活成唐助理那样的脑补狂魔,传出去可是有损他的总裁清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