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昀然冷着脸躺回床上,听到旁边传来的低笑声,气了个半死。
住你大爷的双人病房。
他想,明天爸爸就要申请搬回单人病房,让秦恪一个人逗鬼去吧。
?
宋昀然的愿望并没有实现。
因为入院的第三天,主治医生就宣布他可以出院了。
他没料到自己如此抗打,感动之余,心里又有点说不上来的遗憾,可是又想不通究竟在遗憾什么。
想了半天,宋昀然把父母送的果篮放到秦恪的床头柜上:“这个我懒得带走,你拿去吧。”
秦恪看了眼自己原本也收到的果篮,静了静才说:“谢谢。”
“不用太感动,快点出院给我赚钱就行。”
宋昀然顺口回了一句,说完后就觉得不对,秦恪是因为他才受伤住院,这句话说出来会显得他很冷血资本家,于是纠正道,“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
“知道。”秦恪心领神会,“我会早点好起来,你别担心。”
宋昀然点点头,挥手告别病友。
等坐上回家的车了,才突然惊觉,同样的话,由自己说和由别人说完全是两种效果。
前者是祝人早日康复的礼节性用语,后者就莫名其妙变成了欲语还羞却被对方体贴洞察的意味。
比如刚才,他就不幸沦为了后者。
宋昀然拳头硬了,心想秦恪一天天的真爱给自己加戏,他可是日理万机的小宋总,哪有那份闲工夫去担心别人?搞得好像他临走前的友好谈话,都是不放心秦恪在一人留在医院舍不得走似的。
就很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