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想用演技逃脱喂饭的秦恪身体一僵。
宋昀然一下子凑得太近,之前在病床上躺得乱糟糟的头发也翘起几缕,轻轻磨蹭着他的下巴,带来几许微妙的酥痒。
让他想出声提醒对方离远点,内心似乎又贪念着这几秒的靠近,舍不得让嘴唇发出声音。
宋昀然则是吓了一跳。
本来看秦恪精神还好的样子,加之又没前世骨折那么惨烈,所以他一直以为秦恪的伤也就比他背上那下严重一点点而已。
可等他掀开蓝白相间的条纹病号服,映入眼帘的却是从肩膀蔓延到锁骨处的红肿淤青,被球棍直接砸中的那块皮肤用纱布遮住了创面,但也依稀可以看见纱布边缘渗出的药水与血迹干涸过的印记。
“草。”
宋昀然难得爆出一句脏话,“楚萧晨是疯狗吧,对你也下这么重的手。”
温热的呼吸吹拂到秦恪的锁骨上,让他一时间忘记该回什么。
他垂下眼睫,因为角度的关系,只能看见宋昀然高挺的鼻梁与小半张侧脸,眸色渐渐染上一层异样。
秦恪声音低了下去:“你……”
“离远点”三个字还没能说完,病房门就被人轻叩三下,随后身穿白衣的护士推门而入:“秦恪,量体温。”
下一秒,房内三个人都不约而同地愣了一瞬。
秦恪是明显清楚到他们两个现在的姿势过分暧昧,宋昀然是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秦恪这会儿衣衫不整的样子很奇怪,而心系病患的护士则不满于刚入院的病人居然还敢窜门。
“你是隔壁房的病人吧。”
这护士是位四十多岁的大姐,几步走到病床前,看着匆忙撒手的宋昀然,批评道,“医生让你卧床静养,你跑到这里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