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摸黑把灯打开的秦恪:“……”

一时真不知该说点什么好。

他叹了声气,下床把四仰八叉的小宋总扶起来:“你冷静点行么?”

宋昀然推开他:“王八蛋,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秦恪皱了下眉:“……宋昀然。”

他低哑的嗓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晦涩情绪,“我如果真不安好心,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骂人?”

???

怎么了呢,你还想说自己贴心给我留出了发挥的空间吗?

宋昀然气不打一处来,刚想开口痛骂,就恍惚中意识到 ,这好像是秦恪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

他保持警惕,以防秦恪突然发难,盯着对方说,“行,那我给你个狡辩的机会。”

几分钟后,宋昀然在秦恪轻描淡写的叙述声中,羞愧地低下了头。

真是世事难料。

睡觉前他做了那么多心理建设,甚至不惜出言警告秦恪,结果闹了半天,骚扰者竟是我自己。

而且我怎么会把秦恪当成onica?

宋昀然百感交集,想起父母家那只拥有天使笑容的萨摩耶,又看了看眼前神色清冷的好儿子,转瞬间居然出现了一种微妙的错乱。

难道在我心里,秦恪原来是条狗?

还是说我内心深处的秘密,其实是想给狗当爹?

宋昀然凌乱了,这两条认知无论哪条拎出来,都足以让他刷新三观。

最后他只能难堪地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啊,要不然我还是换个房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