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

宋昀然顽强地说出最后一个字,两眼一闭就想和世界说再见。

他跟只不愿面对现实的鸵鸟似的,一动不动地僵在那里,祈祷秦恪一句话也别说。

事实上,秦恪确实说不出话。

他是被制片人赶出来重新道歉的,刚出门他就看见宋昀然拐进了道具间,只好站在外面等人出来。

结果等着等着,就听见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秦恪怕他出事,才进来看一眼。

谁知借着走廊的光线,他眼睁睁看到的画面,竟是宋昀然跪拜在一个棺材底下,嘴里念念有词,仿佛某种封建迷信活动现场。

这究竟是什么路数,秦恪看不懂,但他大为震撼。

宋昀然缓了足足有一分钟,才慢吞吞地站起来,想假装无事发生。

结果他刚转过身,就看见秦恪那张英俊非凡的面孔上,明晃晃地流露出“你好像有什么大病”的意思。

“看什么看!”宋昀然羞愤欲绝,无能狂怒。

宋昀然不开口还好,一开口,秦恪仿佛明白了什么,他慢条斯理地点点头:“看来是我打扰了,”说着就把手指搭在开关上,“需要帮你把灯关掉么,小宋总?”

听起来还挺乐于助人,要不是他最末三个字特别阴阳怪气的话。

“别关!”

宋昀然的行动变得格外敏捷,咻的闪现到门外,不想再在这鬼地方多呆一秒钟。

“等一下。”秦恪从身后叫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