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今天雷雨大作的时候, 她在散发腥味的鬼屋一般的房间内终于与他相逢, 是无动于衷。

她看到陌生的房间布置,看到不透光的玻璃窗上的血色掌印,看到苍蝇在墙壁上发愣;空气中有福尔马林的味道,身下是床, 很小, 很硬,床单的颜色可疑。

她的身体率先做出了反应,狠狠打了个冷颤, 往床的角落缩去。

“不要着凉了,我的夫人。”他捡起了掉落在地的毛毯,动作轻柔地将那其重新往她身上盖去,仿佛最体贴不过的丈夫。

……丈夫。

千果只觉得可笑。

“鬼舞辻无惨。”她机械地叫出这个拗口的名字, 直勾勾地抬起眼皮,“你是叫这个名字吗?”

胆敢叫出他大名的家伙几乎都意味着毁灭,但鬼舞辻无惨轻笑了一声,意外地没有生气,血亮的竖瞳好整以暇地盯着她,像看一只奇异的小兽。甚至下一秒,他还眯起了眼睛, 语气危险。

“你是听谁说的呢?”

“……”

“我不喜欢一个问题重复两遍,回答。”

千果双唇紧闭。

无惨没想到这柔软小白兔居然刚得很。

虽然很不爽,但既然他的计划进行到现在整体还算顺利,也不妨多陪她玩玩,总之她终究都只能是他的所有物。

“我更希望你记住的,是我告诉你的那个名字呢。”尾音下降,像是一声叹息。他白纸般的双手捧起她的脸,去亲吻她那饱满的双唇。

千果厌恶地别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