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城雪绘做了一个深呼吸,攥着椅背的指节都有些泛白。

空气中的安静持续的弥漫,压迫感令人几乎喘不上气,千城雪绘骤然一阵委屈,狗卷棘别开脸,桌面上的晚餐似乎都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千城雪绘难得有些脾气,她拉开凳子,椅脚和木质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她坐上椅子坐在狗卷棘对面。

语气还有点冲:“好,那你说怎么样才算多相信你?”

狗卷棘微怔,千城雪绘动作太大,膝盖不小心撞到了他的,难得看她朝自己发脾气,咒言师还反应了一会儿。

少年张了张嘴:“……”

千城雪绘瞪他:“你说。”

狗卷棘看着她的眼睛,不知为什么一时间竟然没能说出话,少年有些仓促地低下头,莫名觉得耳根有些发烫。

他的声音低低的,要不是千城雪绘凑的近,几乎听不见:“……很多危险的事情,你都瞒着我。”

——或许有部分的原因,但生气主要不是因为告白千城雪绘没有答应。

千城雪绘搭在桌上一下一下点着的手停顿下来,随后深吸一口气:“棘。”

“我们两个半斤八两,你半夜不回家去当咒术师我也没寻根问底,”她用力拍了下桌面,继续愤怒控诉,“而且之后生闷气不理我的是你吧!”

前面的事情都可以掠过,但被冷落是最令人失落的事情。

“搞得我最近做什么事情都忍不住要看手机!”

她看起来可要比狗卷棘委屈的多。

狗卷棘张了张嘴,他想要反驳一句,但抬眸就看到千城雪绘气的眼眶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