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卷棘依旧保持缄默,他撑着沙发将自己的身体支起来,一半的被子滑落,他没管,也不看她。

千城雪绘被他突然的情绪搞得有些烦躁,加上之前与狱寺隼人吵架,一时间没控制住语言:“可是棘有时候也会很晚回来,只对我生气是不是太过分了。”

狗卷棘僵了僵,他几次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又很快抿唇,把所有的话语吞回心中。

千城雪绘看他扶着额头站起来,身形晃了晃向前倾去,她靠的近,眼疾手快扶住了他,险些被一起带到地上。

不对劲。

千城雪绘收敛了脸上的表情,抬手贴上狗卷棘的额头。

……好烫!

千城雪绘当机立断:“去医院。”

“鲣鱼干。”狗卷棘视线略有些空茫,但对于[医院],少年还是皱眉露出了抗拒的神色,开始小幅度的挣扎。

千城雪绘强硬的按住他:“我陪你。”

“……”

狗卷棘在这句话之后莫名的就安静了下来。

因为小时候发生过一些事情,狗卷棘对医院保持着排斥的态度,如果只是一般的感冒千城雪绘还可以处理,但现在用手背都能感觉到额头滚烫的温度,就不得不去医院检查。

夜晚叫车并不是很方便,为了防止冷风吹得病更重,千城雪绘进狗卷棘的房间拿了一件较厚的外套给他披上才出门。

狗卷棘一如既往的很安静。

千城雪绘牵着他的手,对自己晚回家让他在沙发上等到睡着,可能导致受凉发烧的事情,进行了深刻的自我谴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