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这番话,让两个人同时安静了。
端容握紧瑟瑟的手,他看向老嬷嬷,“我们会安分的。”
老嬷嬷瞥向瑟瑟。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瑟瑟也赶紧回道:“我也安分。”
就数她最不安分!
老嬷嬷看着这兄妹俩极为神似的桃花眼,再度惋惜,若是这丫头脸上没那块胎记,到时便可一起献上去,如此一来,上面定然欢喜。
想归想,那块碍眼的胎记就横亘在她的右脸上,显眼得很,怎么也无法忽视。
老嬷嬷心烦地移开眼。
片刻之后。
两个人安安稳稳坐在椅子上谁也没动。
瑟瑟双手交叠放在腿上,看上去姿态端庄优雅,她微微侧头,看向同样端庄的端容,她低声地问道:“咱们这样算是安分么?”
端容思索了一下,肯定地点头,“算!”
老嬷嬷:“……”
血液往脑袋上冲,老嬷嬷身形不稳地晃了一下,开始犹豫究竟要不要把人往上送,把贵人气到了谁来承担罪责?
端容看着瑟瑟赞美道:“你的坐姿真好看。”
瑟瑟叹了口气,“你不知道,这是被阿娘用戒尺打出来的。”
为了到达“站有站相,坐有坐相”,她得时刻提着一股精气神,等到放松下来的那一刻,浑身都酸了。
端容顺着她的话想了一下,仿佛看到一个小姑娘嘟着嘴坐在椅子上努力地摆着姿态,他的嘴角微微弯起,“原来你也会挨打。”
瑟瑟道:“会呀,阿娘说不打不成器,她得让我成器。”
端容知道她口中的挨打和他所经历过的挨打是不同的。看到她谈起她的阿娘时,脸上散发的光彩便可知,她的阿娘是极爱她的。